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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大人被床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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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大人被床咚了

窗外確實有人,正是那龐昱的親信侯勇,性格一向謹慎多疑,因此,即使每間屋都被其他屬下查過,他仍不放心,都會趁屋內人放松警惕時候,暗藏在窗外窺視一翻。

今夜,他加派了所有人手對侯爺府嚴防死守,果真不出侯爺所料,竟真有人趁黑潛入了府邸。

侯勇唇角扯出一個冷笑。

那潛入之人被他們來了個甕中捉鱉,不過倒真有點本事,竟然被他逃脫了。但那又如何,只要還在這陳州城內,就插翅難飛。他帶人追擊的同時,已派人通知各大城門加大盤查力度。

謝箐被展昭猝不及防壓住,微微楞了一下,經他提醒,方才明白過來。餘光瞥了下窗戶,似乎確實看到窗欞紙上黑影若隱若現。

因兩人的腰帶先前都被她給扯了,再加上剛才那一翻動作,兩人的中衣都微微有些滑落,露出薄薄的裏衣。

許是因為一路被追擊,又許是因為剛才被子裏太熱,此刻,展昭的裏衣竟已濕透。大概是怕壓疼她,展昭上身微微擡高,在兩人中間留了空隙。

謝箐的視線恰恰落在展昭那鎖.骨附近,呼吸忽然微微一滯。

也不知展昭那裏衣是什麽高檔玩意兒,被汗水一浸後,竟薄如蟬翼,恍若無物。

修長筆直的脖頸,肌骨勻稱的肩,薄薄的蝴蝶骨在蟬翼下若隱若現。

蟬翼下,肌膚竟然光潤如玉,玉一般的視覺效果,卻石一般的質感。上面細細密密的汗珠,看起來晶瑩透亮,簡直肉.色.生.香。

謝箐喉嚨不由自主地滾了滾,視線往下。

眼前的男子,身形勁瘦,肌肉線條卻堅實飽滿,流暢有力,似乎每一寸都蘊藏著讓人心跳加速的力量。

摸起來一定很硬吧,謝箐腦子開始抽了。

鬼使神差的,她伸出指頭,在那石頭一般的肌肉線條上輕輕一戳。

當謝箐目光在展昭身上從上往下“檢閱”時,展昭的眸光也定在了她身上。此刻,她的上衣有些滑落,微微露出一截精致的鎖*骨,鎖*骨之下,是若隱若現的一線雪色。

展昭黑眸一顫,很想移開眼,卻不知為何,像著了魔一般,脖子難動分毫。

腦子裏,不自覺又湧出那一日替她解毒時候看到的那一幕。

展昭使勁想擡高眼,眼眸卻叛逆地拼命往下。

腦子裏的畫面,漸漸開始變化,變成了最近時不時在清晨做的那個難以啟齒的夢。夢裏那張臉,和眼前的她,一模一樣。

展昭腦子也開始犯糊塗。

某處突然被她的手指輕輕一戳,讓他一下回神,等看清她的動作後,展昭渾身瞬間僵直。

始作俑者的謝箐,看著自己的手指,露出微微困惑之色,想了想,忍不住又戳了一下。

原來手感真的很硬啊,嘖嘖,不愧是習武之人的肌肉!

展昭眼神覆雜地看著她戳了一下又一下,喉嚨滾了滾,一下抓住她犯規的那只手,聲音低啞暗沈:“別亂動。”

說話的同時,腰刻意往上提了提,再次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
窗外,似乎響起了什麽聲音,有點像是窗欞紙被手指撕開的響聲。

展昭眉頭一蹙。

那聲音,謝箐也聽到了,此刻一見展昭的表情,也反應過來了。

窗外那人還沒走,不僅沒走,還打算弄破窗戶紙,一探究竟。

瞅了瞅兩人的姿勢,謝箐悟了。雖然她們貌似在演青樓的恩客和姑娘,可哪個恩客和姑娘會這麽安安靜靜。

那不應該是天.翻地.覆,天雷滾滾,地.動.山.搖,蝶.聲.浪.語嗎?

“展大人,演戲,演戲,搖.床,搖.床。”謝箐用唇語拼命暗示展昭。

展昭一怔,露出一絲迷茫神色,似乎沒聽懂她在說什麽。

看著傻不楞冬的展昭,謝箐差點翻了白眼。

哎,果真還是小處.男,還是個古代版本啥也沒經歷沒見識過的小初鳥,連這個都聽不懂。

謝箐心一橫,準備自己來演了。雖然她對這個也毫無經驗,可照著電視裏演應該可以的。

就當她準備張口模仿下那什麽什麽“音樂”時候,展昭卻一下堵住了她的唇,重重的,穩穩地,不留一絲餘地。

謝箐:“......???”

尼瑪展大人是個傻子嘛!要命,遇上這麽一個小處.男。展大人該不會新婚之夜還得新娘子教他吧。

要動起來啊,演起來啊。

關鍵是要動起來,動起來。

不過,謝箐的吐槽很快就戛然而止。

因為,展昭突然會了。雖然沒有搖那什麽,也沒有喊那什麽,卻足以讓窗外的人打消疑慮了。

他一手扣住她後腦勺,一手掐住她的腰。這一次,肆意又強勢,習武之人的"攻.池.掠.地","疾.風.驟.雨"。

震驚過度的謝箐,只覺一絲酥*麻的電流在渾身一竄,展昭身上那種好聞的淡淡香味再次將她裹襲,腦子又開始浮浮沈沈,熏熏欲醉。

謝箐腦子裏的最後一絲清明是:展昭這個傻子,演戲那麽賣力幹啥,展大人瘋了。

當腦子缺氧時,自然就會當機。當機後的她,本能地一伸手,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
風愈狂,雨愈急,味蕾之主,肆*意.鞭.*撻.

不需要再去刻意搖晃什麽,那紗幔就無風輕動。

三魂七魄,支離破碎。

薄薄的春背,在這個時候,似乎太過厚了些,讓人感覺分外熾熱。展昭手一撩,春被在空中翻了個弧度,一下落在地上,和那兩根腰帶砸在一起。

寂靜的房內,只剩下越來越急的呼.吸聲。

不知過了多久,窗外那只窺視的眼,終於收了回去,腳步聲漸漸遠離。

“官爺慢走。”

樓下傳來老鴇的大嗓門,讓糾.纏的兩人一下清醒過來。

謝箐一睜眼,就落入展昭那似乎燃著一團火的黑眸裏。那眸色,讓她被狠狠燙了一下。

她一下移開眼,心跳失了控制。

剛才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,開始自動回放,糊塗的腦子,終於完完整整地記起剛才都幹了啥。

謝箐臉皮刷地燙了起來。

完了完了,她剛才怎麽回事,演戲演得似乎入了戲,竟然意.亂.情.迷,主動假戲真做了,把人展大人的初吻給弄沒了。

關鍵的,還是以男人的身份。

突然想起剛才展昭似乎也很是配合,雖然她沒談過戀愛,可展昭的反應,似乎不太像完全被她給“強迫”的……

謝箐頭皮開始發麻。

完了完了,展大人不會被她給掰彎了吧。

展昭的視線一直黏在謝箐臉上,見她臉上漸漸發紅,才輕咳兩聲:“對不起,剛才……冒犯了。”

聲音暗.啞得近乎破碎。

謝箐臉皮更紅,努力維持淡定的樣子:“不怪展大人,形勢所迫,形勢所迫。”

還好還好,展大人老實厚道,似乎沒發現她的主動出擊,既然這樣,就把鍋扣給這純情小處男好了。

很不厚道的謝箐,努力忽略心裏的異樣,毫不猶豫讓展昭背了鍋。

展昭卻似乎壓根沒有被背鍋的感覺,眼神有些糾結,遲疑地開口:“剛才,我……”

謝箐一下截住他的話,故意滿不在乎的樣子:“展大人不必自責,我懂,我都懂。演戲,演戲嘛。”

展昭的話一下噎在口裏,眼神覆雜地盯著她,半天憋出一句:“真懂?“

謝箐:“懂懂懂,迫不得已演戲,我不會在意的,展大人也別在意。”

展昭眼神變得有些無奈。

謝箐趕緊補充:“展大人,你就忘了這事,反正都是男人。”

說完,謝箐怔了怔,隨即有些懊惱。她在說啥呀,哪壺不開提哪壺嗎?這是在提醒展大人他被“彎”了嗎?

展昭眸光從她身上略過,睫毛顫了顫,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
見展昭不吭聲,謝箐有些忐忑:“展大人......”

“你若是男人,我怎麽負責?”展昭突然冒出一句。

謝箐腦子有些跟不上。展大人在說什麽,她怎麽有些聽不懂。

盯著展昭看了半天,忽覺有些呼吸不過來的謝箐,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
那窗外的人都走了半天了,她和展昭竟然就這樣保持著“他壓她”的姿勢說了半天話。

“咳咳,”謝箐有些尷尬地提示,“展大人,我.....呼吸不過來。”

展昭楞了一下,這才徹底回過神來,雙手一下撐起來,一個翻身立在了床下。

謝箐坐了起來,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:“展大人,你劍柄剛才把我磕痛了。”

在那窺視的人還在窗外時候,她就一直感覺有什麽東西.丁頁.住了她,磕得挺疼的,不過那窺視的人走了後,展昭大概動了動,後面到是沒感覺到了。

展昭楞了楞,隨即貓耳朵紅透,卻沒否認。

謝箐倒沒註意這些,也準備下床,無意瞥到床尾位置時,眸光突然一頓,隨即露出一絲困惑之色。

展大人的巨闕為啥在那裏?

不是在展大人身上嗎?

楞了好久的謝箐,緩緩看向展昭,白皙的面皮也一點一點紅了起來。

原來展大人根本沒把劍帶在身上,她記起來了,展昭一上來,就順手把巨闕扔在了床尾,還用被子掩住了。

那麽,那磕住她腿的是.....

謝箐忽然一捂臉。

要命!

她明白了,飛鳥展翅!和上次客棧內看到的一樣,飛鳥展翅。

完了完了,展大人果然被掰彎了。否則怎麽可能對她男子的身份起了反應。

對謝箐再了解不過的展昭,一見她的表情,瞬間明白了她在想什麽。

展昭:“......”

要命,他敢打賭,這家夥絕對想起了去陷空島路上,他們住客棧同睡那次,他清晨的那什麽不雅反應無意間被他撞見的瞬間。

“咳咳,”展昭忍住發燙的臉,輕咳一聲,“莫要亂想,只是......正常反應。”

謝箐平息了一會,訕訕道:“確實是正常反應,屬下不該想歪了。展大人見諒。”

也對,無論她是男人還是女人,在剛才那種情況下,“磕磕碰碰”的,飛鳥撲棱撲棱翅膀,好像確實也是正常反應,無關風月,只是人的本能,雄性的本能。

展昭不語,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覆雜。

“可以走了嗎?”謝箐瞅了瞅窗外。

展昭搖搖頭:“再等等。”

又過了一炷香時間,展昭確認外面確實無動靜後,才讓謝箐背過身去,將床底下那對倒黴的男女給撿了起來,塞在了被窩裏,想了想,又點了點他們的穴道。

不到明日午後,這兩人別想醒來了。

做完這一切,展昭和謝箐才從青樓的後院溜了出去,回了下榻的客棧。

……

在展昭和謝箐在青樓演戲時候,安樂侯府上,龐昱看著眼前女子不冷不熱的臉,眸底一痛:“蓉蓉,你是鐵石心腸嗎?”

捂了她這麽多年了,卻一點沒有捂熱的跡象。

女子別開眼,沒說話。

龐昱忽然笑了,笑裏卻有淚,眼神瘋瘋癲癲,占有欲卻溢滿整個殷紅的眸子,他湊近她,似嘲非嘲,似諷非諷地道:“蓉蓉,你是不是還在惦記那小白臉啊。”

女子閉上眼,不理他,涼涼的淚水,從女子臉上滑落。

剛還陰鷙瘋批的龐昱,一下驚慌失措起來,極其溫柔地親去女子臉上的淚,“別哭,你一哭,我就心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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